小小的冰晶从玄离的手心浮现,聚拢凝结,最终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冰块。
玄离抬手一挥,冰块在空中划出弧线,阿根目光紧紧跟随冰块的走向才在它落地之前堪堪接住。
“你想试试吗?”
透过光的冰块泛着浅淡的蓝色在手中融化,阿根将冰块放到一旁,用残留水渍的手拍拍脸颊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他在脑海中想象玄离,拙劣的模仿着对方的样子,手掌上方的灵聚拢又散去,最终也没能像他期望的那样凝成一块小小的冰晶。男孩看着自己的手掌,又像第一次那样又试了许多次,可全部偏偏在马上就要凝聚成形的最关键时刻迸裂散去。
玄离叫停了他没有任何进展的练习,抬手又进行了一次示范。细小的灵凭空浮现,慢慢聚拢成为一个固体,最后连颜色也消失不见。
阿根紧紧攥着玄离新生成的冰块,张开手掌又试了试,毫无例外的失败。男孩皱着眉头,冰块汲取了手掌的温度融化到抓在手里都要看不见也没有放开。他的嗓音染上哭腔,双手无措地张开又并拢,然而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他低头不敢去看玄离的反应,双手紧紧攥着发抖。他猜自己做得并不好,因为玄离目前为止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应该完整变出一整个冰块,然后把它举到玄离面前,那个时候说不定对方会夸夸他。然而现在呢?他茫然的盯着自己的双手,他应该怎么做?他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出现了失误,让原本应该凝聚的冰晶消散的无影无踪。
正当他内心挣扎的时候一双手出现在他的视线内。玄离抓过他的双手,把手心内残余的冰块扔去,再轻轻握住。
“也太冷了吧。”
阿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因为先前一直攥着冰块的缘故变得冰冷无比,他抬头观察对方的表情,发现似乎并没有生气才发出小声地嗫啜。
“我说,你是不是也太着急了,慢慢来也没关系吧?”
阿根摇摇头,斟酌着开口:“不,我……我想变强,很强很强,然后保护小白,保护爷爷。”
玄离对着小朋友的手掌哈了口气,不见回暖的双手依然冰冷。后来他干脆把嘴唇贴上,炽热的呼吸打在软弱细嫩的人类双手上。他感觉到小孩的手指明显缩瑟了一下,又静止不动。
“现在还用不着你这个小鬼来做什么,还是我来保护你和小白还有云飞吧。等你长大了,长大了之后再来保护他们。”
阿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玄离的话就像黏糊糊的蜂蜜糊在心口。让他有点难受,但同时又甜甜的,还算不上讨厌。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保护你。”
闻言玄离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的很大声,慢慢抬起鸢紫色的眼眸描摹面前稚嫩无比人类孩童。
“那你可要,快快长大啊。”